北京哪家治白癜风医院最好 http://www.txbyjgh.com/m/潘粤明真人挺瘦,就是脸有点虚胖。
他还挺爱接自己胖了这个梗的,我不问的时候他都能自己刨坑自己填,想是在《白夜追凶》里给“关宏宇”填坑填惯了,“减肥不是个难事儿。没事儿,我会证明给大家看。”
潘粤明不是个“苦大仇深”的人。因为那段众所周知的经历,很多人觉得他应该偏沉默。
其实错了。
潘粤明可贫了,正经北京老爷们儿。
我们聊起了《白夜追凶》里那些大段大段的专业台词,他露出艰难的神色“每天背台词背得昏天黑地,打着滚儿地背”。到现在剧本他都还保存着,就是不敢拿出来看,“我一看到划的那密密麻麻的台词,我头就大,真的是头大,破案的医学的,各个方面,各种专业术语”,听他一口京腔,笑着吐槽“咬着牙,牙都快咬碎了,我的天哪”。
你们这是悬疑硬汉剧?“哪儿硬汉了啊,那硬汉不得是《速度与激情8》那种似的。我们这个戏完全就是斗智斗勇的那种。但是我老觉得硬汉戏就应该是恨不得拿锤子砸脑子的那样,哈哈。”
这是我第二次和潘粤明聊天,上一次还是在3年前。有不一样,也有一样。不一样的是,这次再见他活泼了很多,更加健谈;一样的是,还是和以前一样低调、礼貌、敬业,我去接他的时候,他戴个低檐帽,和我们一起在大楼外等梁师傅停车;问他们喝什么?他问我们工作人员“我可不可以喝个可乐呀?”;临采访前5分钟,他因为造型化妆成了一行人里最晚吃饭的,跟他说“不急”,却还是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准备往演播室里冲。
潘粤明带着小学生考了高分的喜悦感和我聊了一个钟头,“你卖个早点还希望有人来捧场呢不是。”
截至收官这部剧豆瓣评分9.1。这个“早点铺子”可是火爆极了。
9月19号凌晨,经纪人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两个人的合影,配文是“哈哈哈,只想笑,没有为啥”。潘粤明几分钟之后趁着醉意发了个状态,“经济人说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喝大了,然后我想说我爱你们。”
触底反弹的喜悦。虽然迟,却也终于还是来了。
以下为采访原文。
全文共字,阅读约7分钟。
1
《白夜追凶》里潘粤明一人分饰两角,脸上是一道显眼的疤痕。
“其实我已经自毁了挺长时间的,我不介意在镜头前再自毁一回。”他在“毁己不倦”这条路上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,和他早年间“玉面小生”形象一样让人印象深刻,“从《唐人街探案》一直到《白夜追凶》,也算是一个转型吧。《唐人街探案》里面,得接地气,留胡子,晒黑了,头发不能天天洗澡。因为电影要的是那个效果,还要增肥;《白夜追凶》也是这样一个戏。我当时就没有想过形象了,只要他符合剧情,只要他具备探案的专业素质,气质当中能带出来,我觉得这是我首要要完成的任务。”
在这种“自毁型角色”之前,潘粤明给人最深的还是白面小生的形象。《白蛇传》中的许仙、《京华烟云》里的曾荪亚,一脸书卷气又苏又萌,哪怕是之后他挑战的《蓝色爱情》里的年轻刑警、电影《情不自禁》里的痞帅小卧底,也都是圈地自萌的气息。生活平静、事业顺利,柔和的脸庞是最好的青春模样。“在我年轻的时候哇”,这句话如今是中年潘粤明的口头禅,但是他又会马上找补一句,“啊,现在也年轻。”
“生旦净末丑,是舞台上的不同表演类型。以前找我的都是类似的名著题材,《孔雀东南飞》啊,大家都觉得古装扮相贴切、符合,这是导演和制片人的信赖。当然,演员是希望生旦净末丑都能够演,所以光演小生肯定是不过瘾的,因为它毕竟是一种类型。”
后来命运发生了偏转,他变胖了,脸上长了皱纹,眼底多了沧桑。“我也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,形象的改变,也满足自己在塑造领域经验的补偿吧。我也经常看一些优秀的作品,好的电影,电视剧,学习一些前辈,看他们在困境中,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处理这个角色。”
他非常向往戏剧中“往外溅”的那种感觉,“一定要溅得到处都是,哪怕都接不住,然后看着就很爽”,说着还得手脚并用带比划的。
潘粤明去电影院看电影有时候会很激动,哪怕看喜剧都能看哭。“因为他们(演员)中的一些处理方式都太牛了,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,就觉得我也要把这种激情传达给愿意看我演戏的人。就是有这种冲动吧!”
那种兴高采烈的情绪,源于他离演员这个身份越来越近。
“会更想往这种类型化方向多走一些么?”
“我觉得每个演员心里都住着一个神经病吧。只是TA愿不愿意掏出来,TA进入这个圈子定义就是一个霸道总裁,或者就是一个清纯的小仙女,TA就没办法“抽风”给你看。大家在屏幕上看到那些“抽风”的演员,上下纷飞恨不得撞出电视的那种,TA可能生活当中是一个非常斯文的人,这个不好讲。我这样讲,大家就觉得我很精神分裂。哈哈哈”
“演员嘛,就要什么角色都愿意去尝试,什么类型的片子也应该去多尝试,我不排斥。我自己在看的时候也是一个自我审视的过程,我也会发现很多不好的地方,至于哪里不好,我现在先不说(笑)。如果这个戏真的有第二季或者再有类似的角色的话,我会更加慎重,会让他更加出彩。对,人不就是要不断的进步,不断发现自身的一些缺点吗?这样才快乐对吧?如果大家很满意了,你也很自满,没有进步空间了,其实就会很快下去了。人,其实首先看清楚自己吧。”
演员潘粤明想尝试的不仅仅这一个方向,他还一直特别想演喜剧。上一次他最近距离接触喜剧是在陈思成导演的《唐人街探案》串戏,琢磨着“好啊,这么多喜剧咖,我特别想演喜剧”,然后,到了泰国他演了一个变态父亲,“还是没有圆我这个喜剧梦啊”。
这直接导致他在《白夜追凶》里演“关宏宇”的时候没搂住。好不容易发挥了一把吧,演得有点儿过分的,“导演都给剪了”。是兴致未尽,这次他直接在采访里吆喝,“我觉得我在戏里的喜剧因子发挥得远远不够,也希望其其他前辈、导演能够多多帮我挖掘一下,哈。”
潘粤明到了演员最放飞自我的阶段,却也是最成熟的阶段。
2
《白夜追凶》里潘粤明既是哥哥,又是弟弟,还是晚上冒充哥哥的弟弟,也是遇到危险时冒充弟弟的哥哥。
看着都绕吧?可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把这几个角色演得不串戏。
《白夜追凶》的的哥哥“关宏峰”、弟弟“关宏宇”性格迥异。哥哥是前警队队长,做事铁面无私,做人不苟言笑,站姿笔直,眼神冷静、专业素养扎实;弟弟曾经进过部队,后来混社会,习惯性弓着背,说话活泼,带点痞气爱撩妹,专业推理基本靠蒙。因为哥哥有黑暗恐惧症,所以晚上的时候,都是弟弟冒用哥哥的身份出去活动。
哥哥弟弟的戏都是同期拍,对演员塑造角色的能力要求很高,“不可能说先拍哥哥,健完身再回来把这场戏的弟弟拍了,那就疯啦,演员也不干呀。还得重复一遍这个戏,关键调度全忘了。”
潘粤明习惯在表演的时候多给导演一些东西,这也是演员和导演之间的默契。“我特别想把关宏宇演的天马行空,就是满天飞的那种,然后导演就说不行,真的不行。”潘粤明叹了口气,“导演说如果演得太让人容易分辨的话,那所有警局的人都变成弱智了,绝对不可以。但对于演员来说反差演的越大,我就比较轻松,我不会混淆。”
至于网友们说得“潘粤明一人饰四角”,观众看过瘾了,戏中人费了不少功夫,“如果让我把弟弟和哥哥演的区别开来,也没问题。但是弟弟要装哥哥的时候,还需要一模一样,还要让大家区别出来这是弟弟在扮哥哥,这真的挺痛苦的,很折磨人。包括眼神啊,笑容啊,然后,包括一些处于危险环境当中一些反应,下意识的东西都是会有区别。”
“只要是拍到兄弟俩戏的时候节奏都会变慢。大家看到家里面哥俩儿的那种特技的戏,我们拍了很久,有的时候一天可能就那么两场戏能拿下就不错了。而且兄弟同框,大家可能看到以往的制作,可能都是固定镜头,或者纯正面镜头侧面儿镜头,我们都是肩扛的,兄弟的同框合成,然后不断地运动,大概几分钟一个镜头的那种,那个难度太大了。对于摄影的平稳度,哥哥弟弟走位还不能叠,同时语言必须搭上,语气必须搭上,情绪必须搭上,前后关系,在画面里大小关系,他们所有的台词都是时间上能插上的,然后不需要剪片子去救这个东西,就是拍摄的时候就是要撞出来的。我觉得挺幸运的,这个是需要团队的注意力极度的集中才可以做到的。”
戏中有很多出其不意的喜剧效果。比如兄弟两人称体重,哥哥沉了弟弟就得减,哥哥轻了弟弟就得增肥。潘粤明倒是觉得两个角色都有招人喜欢的地方,“弟弟属于情商高,哥哥智商高。弟弟呆萌是因为他拿哥哥没办法,哥哥呆萌是遇到一些感情上弟弟调侃他的事儿,他接不住。”
弟弟晚上“刨坑”,哥哥白天“填坑”,成了戏里的一大特色。“这个没办法,弟弟也不是故意的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弟弟倾向于不按常理出牌,中间出现了其他情况,他又义愤填膺,所以他有时候就打破了哥哥在家的一些规划,让哥哥第二天就抓耳挠腮,哈哈。”
看了剧的人都说潘粤明都成“戏精”了,在戏里贡献了“教科书般的演技”,他忙否认,“实在不敢说教科书,这个表扬太大了。”他双手合十,是习惯式的感谢动作。“我觉得能够拍一个大家顺眼的戏,能从工作当中体会到成片的快乐,就是最好的结果。其他的不敢说。”
问他自己更喜欢哪一个角色,不同于大众对弟弟的偏爱,他直言对哥哥这个角色的好感,“因为哥哥激烈的戏没有那么多啊,对一个经常熬夜的夜间工作者来说,哥哥会相对于轻松一些。弟弟老得去拍打戏,有的时候熬到我就半睡不睡的状态演哥哥还能让身体轻松一点儿,弟弟太刺激了:不是打人,要不就是被人打;要不就是暴怒,要不就是调侃,他老是在一个高频度上。”
3
他说的其实很实在。
《白夜追凶》拍了四个多月,戏量比较大,包括潘粤明在内的整个团队都很拼。拍戏过程中有一段时间,剧组所在的警察局办公楼顶层装修,白天拍的话演员声音就会被干扰,声音全部需要拿来重新配。但是这种戏现场的台词才最真实。“你演的时候和电视配出来的台词一定是不一样的,永远也不会一样。”
后来摄影和制片就决定,这20多天的戏全部晚上拍,不管是日戏还是夜戏,装修队下班儿了,晚上马路上又没有车,剧组就可以踏踏实实拍戏了,收到的同期声就都能用。对于潘粤明来说,早上七八点钟收工,下午四五点钟起床,基本上就没有中饭、晚饭一说。“所以我就说困,这个戏对于哥哥来说好一点儿,不那么累。”
剧组同时开工的时候,比如可能五楼在拍专案组,四楼可能在拍验尸房,三楼可能就在拍武戏,潘粤明最怕的就是三楼拍武戏的人叫他“诶?关队,这边开完会了吗?开完会赶紧楼下请。”潘粤明“心有余悸”:“大半夜三点多呀!除了演员还谁还这么折腾啊!!”
但是这种大夜戏却是经常事儿。
“你看有些戏,我在电梯里的戏,靠着墙,感觉好像很庄重,很投入地在思考问题,给人解释案件,其实拍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,七八点钟,都是从头一天熬到第二天。大家会发现有的时候,我跟‘周巡’王泷正的戏。(笑)王泷正有一次演戏的时候,跟我隔着桌子,侧面对侧面聊,他直接就仰过去了,就困的,说着说着就剩脚了(笑)。诶?人呢?哈哈。这没办法,但是大家一笑了之,还是要把戏演完了。”
“还有演尸体的演员,我很敬佩他们。因为其实天气很冷,虽然是在广东,但躺在那个钢板床上、手术台上是很难过的。一个人如果没有垫着的东西、枕着的东西,还要光着身子是非常痛苦的。而且又冷,浑身涂着又是黏糊糊的血浆,还要你开机的一瞬间,不呼吸。”潘粤明的语调很轻快,当我提起被网友指出的“尸体呼吸”的那场戏,他哈哈乐了,“那个穿帮是没办法的,因为导演就要用那一段的戏。大家在对台词的时候,可能那是导演最满意的一条,恰恰那会儿尸体睡着了。”
他流露出了孩子样的调皮,“他有打呼噜的声音,但可能被录音师给弄掉了,但他真的是睡着了。那个演员挺好玩儿的,演“齐卫东”的那个人,当时他睡得老香了,我们演的时候都笑场了,然后导演就说,‘诶!醒醒,快醒醒,别睡了,我看今天是不冷是吧!’因为往常我们拍手术台,换其他演员可能因为天气阴啊,刚下完雨什么的,一场冬雨,然后屋里可能也会很冷,毕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夜里在拍,温度是很低的。可能那个演员火力比较壮吧,到晚上照睡不误,哈哈。”
虽然戏拍得辛苦,但是他毫不掩饰对《白夜追凶》制作团队的喜爱,对监制五百、导演王伟知遇之情的感激。“现在鲜肉特别多,大家可能都会发展自己公司的演员吧。”
接到五百邀约的时候,潘粤明刚刚结束《跨界歌王》的演出,正琢磨接下来该干点儿啥,“演员我这个年龄段的都大差不差的了,其实谁赶着这么一个好本子,谁也不会放弃,谁演都会有自己的特色,所以我觉得开心,能够遇到这么一个好的剧本。是缘分也是机遇。”
这是潘粤明第一次接网剧,此前他是一个连豆瓣都不上的人,对网剧的概念也就是“可能是制作上不及电视剧?”但是拍了之后,潘粤明发现这个戏和他想的不一样,“网剧真的不比电视剧差,我们该用的家伙事儿全都用上了,器材上一点都没有吝啬,包括伸缩炮啊,最好的摄影师啊,各种角度甚至一镜到底的长镜头。”
“臭味相投吧”,潘粤明谈起和80后导演王伟的这次合作,笑得很开心。在《白夜追凶》之前,这位青年导演已经和监制伍佰合作过很长时间,站在导演的位置上时,剪辑出身的王伟更能知道自己后期需要什么。“他看到问题的点,和我演了这么多年戏的老演员所积累的东西的点都是一样的。所以我觉得他真的是太懂戏了。”
在这种很融洽的创作氛围里,有好几处出彩戏份都是在拍戏过程中碰撞出来的。比如两兄弟互相给对方剪头发,弟弟吐槽哥哥“我把你当亲哥,你把我当表弟啊”,“那句话好像就是导演在现场加的,就是觉得好像两个人互相剪头发料理日常,还缺点儿东西。太平静了,太平常了。”
“还有一场戏哥哥在后台,弟弟在警队戴着耳塞,哥哥教他怎么开会。然后哥哥突然问了一句,你是不是把那谁给睡了?(啊哈笑)我自己都笑了半天,这就是编剧和导演的火花,他们觉得再严肃你也是人,你也有好奇的时候。他们把这些有血有肉小情绪,都注入到哥俩的感情当中,会让人觉得一是不跳戏,二是让观众觉得这哥俩交情绝对是很铁的。”
作为悬疑刑侦剧,总是难免血腥镜头,“我演的时候也崩溃,但是你们看不出来。因为你也不习惯,一到现场,做好心理准备了,但还是血了吧唧的。影视作品唯一的缺点就是,没办法传递气味呀。我自己这回看的时候我都能想起当时闻那些东西的味道,哈哈哈”这时候的潘粤明,又有点小狡黠了。
也是奇怪,人到中年,他却多了一种少年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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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于我,这种少年感的感知,来自于他的微表情,京腔的小吐槽,还有偶尔的耍贫嘴。
可能于他,这种少年感的释放,是源于他内心和自我的和解,对外形,对年龄,对事业,对从前。
“王伟导演吐槽剧组颜值普遍不高,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这个戏首先不是一个小鲜肉的戏,对。鲜肉都在那手术台上呢。嗨开玩笑(笑)。再一个就是我们这些演员在尊重剧情上,这个严谨度上还是可以的,人物比较符合,然后颜值也还凑合,也不是那么对不起观众,对不对?你看我们‘周巡’对吧?对吧,多帅呀,然后‘周舒桐’对吧…然后还有很多演员,形象都很好。”
他摸了摸鼻子,又加了一句“除了我稍微那个……对,有点,有点儿扯大家后腿,我觉得我后面我稍微瘦点儿,稍微瘦点儿上镜还是可以。”
潘粤明追剧主要是为了看弹幕。“我追剧的经验还很少,哈哈,我还是一个追剧的小弟。”除了被网友的“神机妙算”的神预言惊到之外,他也经常刷到粉丝在弹幕里吐槽“潘叔胖了啊”。
对此,中年潘叔其实是有话说的。
“健身我最好的状态就是…好汉不提当年勇,不,也不是说当年勇,就是半年以前。我15年的时候演了半年多的话剧,那会儿是最有时间健身的。对,我演那个话剧的时候,一点儿不夸张,每天到个俯卧撑跟玩儿一样,包括演话剧,我们到一个城市,就是上午要对灯光,下午要走台,晚上实际演出就这种情况下,我一天都能保证多,所以那会是最瘦的;然后呢,到了《跨界歌王》,就还好,就勉强没为难化妆师,就人家化的时候稍微整吧整吧,还有样儿。”
“后来吧,就是熬夜多了,就…就有点儿离不开这个宵夜了。因为你胃口特别好,再加上《白夜追凶》这个戏,全是夜戏。我说实话,我这个戏我房间里放了一个跑步机,我印象里都没怎么用,不是我不想用哇,我连上床的劲儿都没了,就别说上跑步机了!所以你说拍夜戏,然后吃盒饭(叹息),然后还生活在这个天天骂自己胖的这个矛盾当中”
我脑海中浮现了自怨自艾的中年潘叔。
“有时候,哎呀,戏演完了导演挺满意,就是自己看着不敢直视,老感觉有点儿有点儿…对不起摄影师,但是也没办法,还得赶进度,所以这个对我来说就是对自己需要更严格要求,要回到以前那种,青春的活蹦乱跳的状态,然后就多动,多动就好,只要脚走起来就会好。”
好像意识到话说得有点满,他又补了一句,“当然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,新陈代谢可能就有所减慢,我需要付出比以前更多的时间。”
同戏的“周舒桐”扮演者梁缘也证实了这一点,“你们不要怪潘粤明老师,真的,拍夜戏人也容易浮肿。”
和潘粤明聊天的时候,我感觉他的性格更像弟弟“关宏宇”。但他自己觉得“这兄弟俩都不像,虽然本人演的肯定有本人的因素在里面”。生活里面潘粤明比较自在,不熟的时候有点闷,熟了就有点贫,平时闲下来的时间好朋友在一块儿吃吃饭、聊聊剧本,喝茶,写写画画都行。
潘粤明的画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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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型的老干部式生活啊。
“喝茶?”我问他。
“啊对,喝茶。这个…茶是个好东西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解释。
看我在笑,他立马条件反射地解释,“你们一听说喝茶都觉得是老年人喝的东西。不是那么回事儿,那你们年轻人还爱喝红茶呢,那不是茶么,嘿嘿,对不对?还喝减肥茶呢,是不是?”
他挑起眉毛问我,我不打算戳穿他的“诡辩”。
毕竟,我也喝茶。
淘菇手记
年,潘粤明和董洁手牵手在新春晚会上唱了首《夫妻相》,这首歌在我的QQ音乐里循环了好几天;一年后,俩人就轰轰烈烈地离婚了,并没有像歌里的故事,“多赚几年相处的时光”。这场失婚的闹剧中,两个人谁都不算赢家,董洁再复出只有配角可以演,脸上是深深的法令纹和说不出的不对劲儿;潘粤明也好不到哪儿去,在不同的影视作品里演着不咸不淡的角色。
我问他过往生活给了他什么?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他,语焉不详了,“每个人都会汲取些营养。所以就向前冲吧,努力,争取事业上的成绩”,关于过往他似乎并不想提及,“跟大家一块儿分享自己的努力,我觉得就很好,我和我的团队和给予我信任和支持的一些导演、朋友、演员啊,在一起很开心”。
从“潘粤暗”走回“潘粤明”,他这一走,就走了5年,直到遇到《白夜追凶》。
“你们喜欢的《白夜追凶》,也是生活给我的大大的礼物。”他是诗意的,“我觉得我们演员如果说,借着这股浮力在海里游泳的话,那么观众就是一艘风帆,正好风和日丽的情况下,在我们的路线上,一起享受大海和阳光带来的愉悦。”
经历过世事浮沉的潘粤明,更加清醒,也更加自在,也更真切感知着被爱着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