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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10 16:1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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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北京王永利

年底的一天,去光华办理父亲遗留的一点事儿,办公地点在原厂区南门外对面马路的一条胡同里,我们曾称之为“南楼宿舍”的地方。从外边看那座楼的上半部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,心里生出了一种熟悉与亲切,想起刚进厂时,这里曾作为我们的宿舍,住了许多年。

我说的“光华”全称是“北京光华染织厂”,我曾经的工作单位。“光华”是我们光华人对它的简称或者说是俗称。

我是一九八零年底进厂,当时,父亲也在厂里工作,那年,厂里为了解决职工家属子女就业,特别招收了一批家属工,大概在一百五六十人的样子,我是其中之一,后来我们有二十多人,一帮秃小子被分到食堂,至今我仍然能叫出这大部分人的名字,从此以后与光华结缘,直到一九九一年调走。

楼门口贴有提示,办公室在三层,沿着老旧的楼梯上到三层,接待我的是一位大约年纪在五十多岁的男同志。打过招呼,说了要办的事,由于事先已约好,一套流程完之后,便跟他聊了起来。经过聊天知道,他曾在染厂保全工作。保全是负责整个染厂(染布车间)维修的部门,就在食堂大门前马路的斜对面。我问了几个我熟悉的保全人的名字,这位老兄居然都记得,这样说起来我们也算同一时代的同事呢。他也提了几个原来我们部门的人,我跟他说,那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。也几十年未见了。

办完事出来,走向了离此不远的原厂区的地方,想在这寻寻旧日的踪迹。

眼前的汉威大厦已存在很多年了,我离开光华的时候它还不存在。在周围的这一片建筑里,除了“南楼宿舍”,数它年头儿最长。它占了原厂办大楼、厂大门及车棚的地方,它的后边就是原来的厂区。进门一条大道得有差不多米多米吧,一直向北,然后折向东,通向东门。以这条大道为界,路东是生产区,路西是办公区及生活区。

南门是正门,拐过二道门往西是一溜平房,有工会、饭票售卖部,还有别的什么部门记不住了。工会的北侧是篮球场,每年厂里举办的篮球赛在这里举行,场面很热闹。篮球场的北边是技安科办公楼。

篮球场西边是澡堂,澡堂北面是南幼儿园,中间有个过道,往西拐过去有一排平房,这里有文印室、厂报、教育科。房子前边的一块空地装有单杠、双杠,我们几个走的近的同事常来这里活动活动,闲聊。相比较其它地方,这里安静。

幼儿园的东边是礼堂,中间一条窄路,往北走到头儿是回民食堂,往西过拐弯儿就是幼儿园北门,再往西是锅炉房。从幼儿园北门一直向北可通膳食科办公室、食堂后门,行政科、医务室,再向北是花房、基建科、北幼儿园。

马路的东边是生产区,从南到北依次是染纱车间、染布车间、织布车间,这三大车间之间及它们的东边或者说后边分布着机动科、供销科、铁工部、铸造、软水、通风、变电室、还有几个大库。这里我们不常来。

如今,原来的厂区已是CBD的核心区,各栋豪华的建筑鳞次栉比,弄的人眼花缭乱。除了汉威大厦还似乎有点儿光华的痕迹,曾经的光华已荡然无存,似乎从来没存在过。

做在中心公园的坐椅上,望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及来来往往的人群,思绪回到从前的一些场景。

蓝球场曾经是我们的乐园。那时候年轻好动,踢球是我们的主要业余活动。下班后我们这些秃小子没事在此踢球,两边蓝球架的两根立柱就是球门,你来我往,热热闹闹,玩儿的好不开心,踢完一身大汗,到旁边的澡堂连泡带洗,然后回到南楼宿舍歇息,我们那时很少回家。

南幼儿园东墙外,那条窄窄的过道的东侧是礼堂,像所有的有规模的单位一样,光华的礼堂又大又宽敞、每次放电影,厂里搞什么活动都在这里。

我在这里打过乒乓球,每次厂里举办比赛时,把场地长条椅子归置归置,腾出空地,摆上球台比赛。平时礼堂没人,我经常和看礼堂的葛师傅约好时间,就在舞台上支上球台,那演出台大且宽敞,我们俩他削我拉,他的削球很好,一板一板,又稳又转,我一板一板给他拉过去,我们打的非常过瘾。

教育科有个何老师,打的非常好,还有工会的李师傅,我们有时也一起在这里练球。至今在礼堂打乒乓球的记忆不曾忘却。

跳舞的印象也很深。八十年代初,跳舞是非常新鲜的事,记得一次厂里在礼堂举办舞会,气氛热烈又热闹,那人跟煮饺子似的多,我和我的一个要好的同事也在其中。我们不会跳,学着别人的动作瞎跳,现在回想起来,那动作都觉得滑稽可笑,但当时我们跳的满投入,大汗淋漓。

最难忘的是一次歌咏比赛。那时候厂里每年都要举办“五月的鲜花”歌咏比赛,由各部门组队。我们膳食、医务室、行政科共同组成一队,清楚的记得那次参赛的歌曲是“血染的风采”和“长江之歌”,我和另一位是领唱,很遗憾,那位是谁?是哪个部门的?现在都忘了。我们唱的很投入,也很紧张,毕竟台下有那么多人在观看。记得到后来越唱越快。负责打拍子的同事也没办法控制节奏,也只好跟着我们的节奏越打越快,现在回想起来,都觉得很有意思。这场景至今依然记得很清楚。

我那时候年轻爱唱,上班时一边干活一唱,随时随地都在唱,无忧无虑,无所顾忌。“颇有少年不知愁滋味”的感觉。

曾经的那些热热闹闹的工作场景,那些同事、那些相识、相知的朋友,如电影画面一幅幅鲜活的闪现眼前。

想起那时候,每年的足球联赛多么的热闹,统一队服,统一鞋袜,弄的跟专业队似的;“青年班”香山之行的一架,打的多么的轰动;每年过年的展销热闹又年味十足;因上学,上了四年的夜班,上的脸都白了,但不后悔。那些曾经的人和事太多太多,难以忘怀。

有时回家,跟孩子的姥爷、姥姥聊天,他们也是光华人,现在都已退休。说起以前光华那些事,那些经历,也总有聊不完的话题。有时我们在这屋聊天,那边厨房,我们家那位跟孩子的小姨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说:“嘿,又说上光华了。”

至今,我们几个曾经的光华同事,几十年了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,我们时常在一起聚会,几乎每次都离不开光华的话题,每次说起“光华”这个词,那口气,那味道跟不是光华厂的人,是绝对不一样的,它自然而然的带出了我们内心的一种情愫,外人察觉不到,只有我们自己懂得,那是一种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的感觉。

回家的路上,给我这几个朋友发了几张图片,有人回复:“又回光华了?特感慨吧?”。我说:“是呀,又回到了几十年前?”

回到家吃过饭,在手机音乐里寻找电视剧《年轮》的主题歌“拉着你的手”,谢东那充满真挚情感的歌声唱起:

梦中冷却的往事,

真的无法忘记,

雪花飘飞的村庄模糊又清晰,

感谢那个岁月让我认识了你,

梦中的白桦林永远永远抹不去。

~~~

非常喜欢这首歌,已经听过无数遍了,每次听时,便会想到光华,想到那些曾经的往事,我觉得歌中的“村庄”、“白桦林”就是我曾经的“光华”。

我与光华也许是注定的缘分吧。没有光华,我不可能认识那么多的同事,那么多的朋友。甚至可以说我的家也与它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
感谢那些年曾经与我相伴的那些同事和朋友,其中很多都曾帮助、有恩于我,在此请接受我发自内心的诚挚的感谢:谢谢!谢谢你们!你们一直在我心中,从未忘记。

曾经的光华现在已经找不到了,但我心中的光华,它从未消失,它就在那里。那宽大的铁栅栏门以及旁边的牌匾上自上而下七个大字:北京光华染织厂,白底黑字那么的耀眼,那么的清晰。心中的它,从未改变,一如从前。

向父亲、岳父、岳母那一代为光华奉献一生的老一辈们致敬!

向曾经的光华的同事们问好!

向在光华遇到的所有人问好!

向所有在光华工作过的人们问好!

天地大美,我爱光华!!

后记:从光华办事回来,心却久久不能平静,就跟丢了魂似的,没着没落。无论走到哪儿,无论做着什么,总是心不在焉,那座熟悉又老旧的“南楼宿舍”和旧日光华的那些人,那些事总在眼前晃动,平静不下来,于是拿起笔用了一个下午写成了此文的初稿。后来单位事多,手头事多便放下了,但心里一直惦着此事,直到过了年元旦之后才抽空继续,然后又修修改改,终于完成,了却了一桩心事!

#原创散文随笔#

「散文」眼前的梧桐果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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