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孟晖散文《猫粉陆游的重阳糕》
★大河健康报作品副刊发表作者徐光惠散文《拿开心做底料》
★三门峡日报闲情副刊发表作者冯敏生散文《秋深柿子红》
★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作者鲍坚散文《堤坝里的石与沙》
★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周华诚散文《黑纸扇》
★亳州晚报涡河副刊发表作者*廷付散文《怀念爷爷》
★牛城晚报牛尾河副刊发表作者王优散文《万物皆有时》
★兰州晚报兰苑副刊发表作者文雪梅散文《罐罐茶》
文雪梅/罐罐茶(散文)
虽为寻常女子,多年来我却养成了喝茶的习惯。闲暇时,沏一杯清茶,看着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,感受时光在水纹里流逝,淡淡品味岁月的味道,温馨中夹杂着一缕清醇,生活别有一番意蕴。每每这时,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去岁月里家乡的罐罐茶。
家乡陇州,是陕西西部的一个边陲县,虽然与甘肃省紧邻,人们的生活习性却和甘肃人大相径庭。熬罐罐茶的习俗就是其中之一,是当地农家古今相沿的一种独特的品茗风俗。
罐罐茶,顾名思义,“罐罐”二字就是重点了。罐罐,是熬茶的一种器皿,一般是用土烧制而成的杯状瓦制罐,其外形大致相当于带耳柄的量杯,只是下面大,往上均匀缩小,到罐口已经很小了,也就三厘米见方吧。因为看着小巧玲珑,乖巧可爱,故而,有了这么一个温馨、可爱的名字——罐罐。
记忆中,爷爷就养成了喝罐罐茶的习惯。凌晨四五点钟,爷爷已经早早起床了,揉揉朦胧的睡眼,洗刷完毕后,第一件事情就是张罗着熬茶喝。那时候,生活都比较简陋,天气暖和时,就在房檐下生起泥坯小火炉熬,冬天冷时,就地在屋子里熬开了。爷爷轻轻在罐罐里放上茶叶,开始置于火炉上,慢慢熬呀熬。而那些茶叶并非什么名贵的上等茶,通常都是“春蕊”“春尖”“猴王”等廉价的茶叶。
随着炉里的火越来越旺,周围飘散开来一股淡淡的茶香。等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爷爷将熬好的红褐色茶水倒进一旁准备好的茶杯里,接着,再在罐罐里添一些水继续熬。据爷爷讲,要熬好茶、喝好茶,一般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。在爷爷看来,熬茶熬的是一种心境,也是一种情怀。
其实,罐罐茶喝起来也很有讲究,空腹是不能喝茶的,茶水浓,味道重,对胃黏膜是有一定刺激的,会“醉茶”,头昏眼花,浑身无力。听说过醉酒,但是茶也能醉人,想必,醉茶的感觉也很微妙呢!自然,喝茶最好的搭档是白面锅盔了,就像现在的汉堡包和可乐一样,缺一不可。爷爷喝茶时,总会咬一口馍馍,抿一小口茶水,那种很享受的样子似乎是喝下了灵丹妙药一般,如痴如醉,回味无穷。
很清晰的记得,有年冬天,我被爷爷吵醒了。一抬头,看见他正陶醉地喝茶,屋子里还有飘香的烤馍香味,蓦地,我也垂涎三尺了,一咕噜从被窝里爬起来,二话没说,径直端起爷爷的茶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,想过过茶瘾。想不到,刚喝下去,整个唇齿间弥漫的全是苦味。曾以为爷爷挚爱的罐罐茶有多么美味可口,原来,才是一剂苦涩的中药呀。
爷爷被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惹笑了。他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,递给我一块馍馍,笑着说:“快吃点,习惯就好了。”长大后,莫名的想起这一幕,我总会感慨万千。其实,祖父的罐罐茶里融进了人生所有的艰涩沧桑和艰辛,喝的是茶,品的却是生活。
“早起一杯茶,我是皇帝爸。”这是爷爷喜欢说的口头禅。可见,罐罐茶在像爷爷这样的老人眼中,是多么的重要。农忙时节,清晨早起,一杯浓茶下肚,能提神醒脑,增加能量,浑身便有了使不完的劲。落雪时节熬茶时,也有可爱的小孙子在一旁“捣乱”,帮忙吹火,以至于猛火窜起,烧焦了孩子的眉毛和头发。就这样,一边喝茶一边和儿孙说着笑着,这种冬日里的温暖,足以让老人们珍藏一辈子。
时间如流水,如今,爷爷已离开我们十几年了。这些年,我也渐渐养成了喝茶的习惯,红茶、绿茶、白茶、减肥茶、养生茶、普洱茶……我几乎尝遍了各种口味的茶,可是,心底深处依然怀念爷爷的罐罐茶。
只因,那罐罐茶里淡淡的苦味更像极了祖父的一生,虽然辛苦,但也有快乐。罐罐茶,像极了人的一生,用心品味生活的苦涩,才能尝到甘甜,最重要的是要懂得一个字,熬。
★泉州晚报刺桐红副刊发表作者叶荣宗散文《怀揣油香奔小康》
★天津日报满庭芳副刊发表作者刘江滨散文《远行客》
★深圳商报万象副刊发表作者路来森散文《简素》
★南通日报紫琅茶座发表作者强雯散文《爵来爵往》
★江海晚报夜明珠副刊发表作者江初昕散文《临水菖蒲幽香远》
★安庆晚报月光城副刊发表作者黎洁散文《一盏菊花香》
★淮河晨刊晨风副刊发表作者周祖斌散文《爆米花》
★羊城晚报花地副刊发表作者龙建雄散文《那些寄宿的日子》
龙建雄/那些寄宿的日子(散文)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从12岁小学六年级到17岁去当兵,这段时光我都是离开父母在外求学。离开父母住校,心里最大的窃喜就是不用受父母管束,空气是自由的,校园角落里每一处地方都是自由的,整个人更是自由超凡。不过,除了自由的感觉以外,心中还是对接下来的独立生活暗自慌张。说是宿舍,其实就是一间老旧教室里摆满了上下铺,一张木床挨着另一张木床,除不堵住两个门口外,床铺在宿舍里形成了一个标准的“回”字形。屋子中间花电线上挂着一盏50瓦泛着*色光的电灯泡,南北两边各有两大格用报纸糊着的窗户,大家带来的木箱子、桶或脸盆,都是放在下铺底下靠里墙,虽说没有条件整齐划一,但学校还是有要求不能显零乱。
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相约做了上下左右邻舍,兴许都是头一回寄宿的原因,第一个晚上大伙睡得都不安稳,不是你翻身,就是他轻轻地呼叫邻铺,要么就是戳一戳上铺睡觉了没。深夜的校园很寂静,宿舍里散发着一股酸酸的脚丫子气,有同学发出“咯咯咯”磨牙声,窗户外不时传来山上不知名动物的“咕咕咕”声响,我开始有一点点的害怕,脑海里有一丝丝想家,想爸爸妈妈和小自己6岁的可爱弟弟,想着想着,不知什么时候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。
寄宿的一日三餐在伙房排队打餐,那时叫搭伙,老的计划经济和刚刚开放的市场经济并轨存在,食堂这一概念在乡下属于外来词。我们需要每个月背一袋子30余斤的大米去学校,交纳3块钱加工费,然后换取一两、二两、三两的一叠塑料饭票。很郁闷的是,在家里由父母反复称好的斤两,到了厨房师傅那儿就会少个一斤两斤,仔细想来,一路奔来不曾见自己撒过一粒米。我胆小,不敢跟厨房的人辩解,最后只能听之任之。每餐的米饭就用粮票兑换,菜大部分时间还是要用钱去买:五分钱的青菜,一毛钱的水煮油豆腐,最贵的是二三毛钱的鱼、肉。
春节过后到立夏之间的气温比较适中,我们大多数寄宿的学生会带上几罐干辣椒腊肉、剁辣椒、霉豆腐乳、洋姜等。想要省钱,那就必须好好地利用这些带来的菜过日子,所以那个时候经常是一小坨豆腐乳对付一碗米饭。学校里打饭打菜的地方就一个窗口,窗口木框不知经历过多少届、多少学生的磨蹭,虽然老旧不堪,但黑得锃亮,像抹了一层厚厚的油。打好饭菜之后,大家就在操场边石板乒乓球台周边,或围成一堆,或席地而坐,遇雨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解决。那时吃饭是学校里一道很美的风景,男女学生绝对地分开,要不然就会有暧昧的传闻,这很容易遭教导主任约谈。聚在一起吃饭就是一场临时搭建的分享会,大家会评一评谁家剁辣椒最好吃、酸甜辣合适,谁家的腊肉最地道、色香味俱全。偶尔,有人不小心碰碎了别人的一玻璃瓶豆腐乳,掉在泥巴地里也没法收拾,只好拿自己带来的干菜等量赔偿,然后这一周除了靠同学救济,就寻思着如何靠五分钱一餐的青菜熬过剩下日子。
洗澡是学校寄宿生活里最不可磨灭的记忆。很多次从学校回去家里,耳根子后面,衬衣领子上,一般都留有印痕很深的污垢,这会成为那时村子里眼睛比较“尖”的八卦阿婶们的笑资。学校里的澡堂,热水肯定是不奢望,除非你花钱预先从锅炉房里买过一壶开水。澡堂里水龙头流出的水永远细得像头发丝一般,如果你不去与时间竞赛,很可能洗到一半就会没有了水。上高中那会儿,男生宿舍前有一口水井,夏天里洗澡绝对地要抢,抢位置、抢井里的水量,毕竟水少人多。我和要好同学几个常常会结伴一起去,一来人多势众,也可以互相帮忙,譬如打水洗头、擦个背什么,另一个是我有“小九九”,蹭同学洗发水。说起来现在的孩子不会相信,我到16岁才用过洗发水,那时一头乌黑的浓发三七开,用过海飞丝就基本上没有头皮屑,比自己的肥皂不知强多少倍,心里直偷着乐。
寄宿的日子,对我来说诱惑最大的是校门外火爆的电子游戏厅,梦想的奢侈品是一台普通的随身听,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,我清楚自己口袋里那几块钱有更需要的地方,所以连游戏厅的门都没有进过。
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随着寄宿环境一年比一年好,父母给的零花钱也一学期比一学期多,我慢慢品味着成长,懂得了珍惜,学会了知足,这种感受一直伴随到现在。
★蚌埠日报小南山副刊发表作者杨金坤散文《霜打萝卜赛人参》
★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发表作者龙俊才散文《那盆温暖的洗脚水》
★都市热报悦读副刊发表作者马清贤散文《母爱的速度》
★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*散文《特殊的行李箱》
★池州日报九华副刊发表作者雨林散文《炊烟深处是吾乡》
★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岑嵘散文《紫水晶和纸飞机》
★如皋日报水绘园副刊发表作者陈根生散文《爆米花》
★榆林日报信天游副刊发表作者任崇喜散文《赏心悦目谁家菊》
任崇喜/赏心悦目谁家菊(散文)
秋的正午,阳光并不温柔可人。小巷的两边,树木依旧葱郁,这边的无花果粗枝大叶,那边的丝瓜葡萄架牵牵扯扯,中间矮的是紫叶李,叶子绿中染着红,透出一股活泼劲儿。
这样散漫的场景,在这座城市的旧街巷里,比比皆是。
在巷口,时尚店铺一个紧挨一个,潮流门牌头上的大字,闪着光泽,人们匆忙地进进出出。而在巷子里,锈迹斑斑的门牌前,人们会坐在百年老槐树下拉家常,享受着慢时光里的舒适。
有巷子,自然有庭院。门前栽植的花木舒展枝条,掩映着明*红漆的院门。院门大多半开,一眼就能瞄到里面。刚刚洒过水的庭院,满目清朗,花木扶疏,阳光透过叶子,映照着斑驳的绿影,小猫小狗慵懒地卧在地上,房屋上稀疏的瓦松,述说着走远的陈年往事,一种宁静气息,在其间氤氲。
喜欢在巷子里行走,更喜欢的,或许还是那些草木。这些草木,普普通通,一如巷子里的人,在自己狭小的领地里,随遇而安,各安天命,分享着阳光和雨露。它们在城市的夹缝里扎根,按照时历的安排,踏着这里的节奏,不急不缓,在该开花时开花,该结果时结果,直至活出自己的模样。
就在这个季节,葳蕤的草木安静下来,连暗香袭来的桂花,在陪伴过中秋的月光之后,也开始打烊,转身化为月宫的寂寞,这时一种叫菊的植物开始登堂入室,在各家的庭院内外,鲜亮异常。
一簇簇菊花,燃亮在门楣,无论庭院的破旧与堂皇,自然,随性。风吹过时,它们会情不自禁地晃一下,再晃一下,那花瓣,在路人眼睛的余光里,惊艳无比,如同时光。
我家也有这样的院子,不过是旧楼房前,十几平方米而已。年过八十的母亲居住在那里,安度着晚年。这个院落里,有石榴、花椒、桂花、木香,有芭蕉、月季、香叶、吊兰、天竺葵,甚至还有辣椒、红薯。这个季节,菊花为光彩的主角,花朵不大,如一个个灯盏,在城市逼仄的空间里燃亮,让人想起暗夜里星星点灯。
我常常回到那里,甚至会长久地望着它们。在这座城市,我已经度过几多光阴?仿佛只是一眨眼,就过去了很多年。那些花朵,在明明暗暗地提醒我,甚至敲打我。
有人夸张地说,这座城市,没有死胡同。确切地讲,不是没有,而是很少。因为相通,行走途中,常常在巷口张望。虽然在我的心目中,心跟着脚一起流浪,但更深的潜意识是,该怎样了解这座城市的立体面。
有了这样的意识,就有了抉择。事实上,这座城市的真实面目、街巷名字的由来以及其他,我并不清楚,更不知道,在岁月的长河里,它们究竟与多少人休戚与共、血脉相连,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往事,已被安放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,成为漫漶墙砖的一部分。
往往,在侧面了解街巷故事之后,我不但不会有如释重负之感,反而更多的是莫名的敬畏,还有无端的忧伤。
“宅中有园,园中有屋,屋中有院,院中有树,树上见天,天中有月,不亦快哉!”这是林语堂的快事之一。梁思成也有言:“对于中国人来说,有了一个自己的院落,精神才算真正有了着落。”
然而,这种园子,对于许多生活在城市的人而言,无异于一种妄想。
在城市的边缘居住,许多个深夜,我会被车子摩擦路面的尖锐声响惊醒。不由自主地,我会起身,看一会儿远处的灯火,想它们究竟装饰了谁的梦境。
然后,倒下,继续夜眠。在梦里,用菊的一缕香气,缝补记忆。
★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发表作者蓝袜子散文《家其实就是你自己》
★潮州日报百花台副刊发表作者李洽散文《古城新韵》
★甘肃日报百花副刊副刊发表作者高召子散文《回望鱼儿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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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湛江日报百花副刊发表作者张雨倩散文《“四知堂”遐思》
★嘉兴日报烟雨楼副刊发表作者陈峰散文《无宁不成市》
★重庆科技报巴渝文学发表作者焦芬散文《美好的遇见》
焦芬/美好的遇见(散文)
7月底的一个周末,我和家人带着孙子,前往武陵山避暑。到达目的地,已是下午4时许,站在太阳下,却感觉不到7月的热浪。一股凉风从山上吹来,让我神清气爽,疲惫全消。
吃过晚饭,拿出手机进入“老乡战友群”,几百条未读信息涌现。
“群主,八一建*节快到了,今年战友还组织庆祝吗?”
“群主,今年在哪里聚会?”
“每年都是焦秘书长发通知,今年大家还是看通知吧。”群主回答道。
“焦秘书长,请出来说话!”
我一阵茫然和无措,索性退出